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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石榴甜

“玫瑰即使不叫玫瑰,也会芬芳如故。”

我好久没吃过石榴了,倒不是因为买不到,只是一提起石榴,我就忍不住想起她。

她算起来与我隔着好几层关系,按理来说应该是远亲,但她自幼与我母亲相识,且年长她几岁,顺理成章的成了我姨。

她家门前种着一棵石榴树,院子里也有几棵,她小名就叫石榴,母亲总是喊她石榴姐,与她相处时,反而比其他亲戚更亲些。母亲每次回老家,总是要去一趟离家不远的天水,坐上两个小时的车,与她聊上一会儿天。

她没有孩子,于是很疼爱我,每每见着我,都是很慈爱的、温柔的笑着,给我塞很多的蜜饯糖果零食。她做饭很好吃,双手上布满茧子,干起活来哧哧有声,干净利落,于是我对她的记忆里就有了很浓重的墨彩来晕染这一刻。

其实我对她的记忆不多,小时候与她更常见些,可打真正记事来,与她见过的面寥寥无几,大多事都是母亲说于我听的。

我对她的记忆停留在那一刻,她如往常一样招呼着我们吃饭,穿着围裙的苗条身影穿梭在院子中,不一会儿,她就走来,手里捏着两抹橘红,是开的正盛的石榴花。

又是一年石榴甜

橘红色的花瓣仿若丝绸,纤薄的颜色停留在她指尖,两指捏着花茎,微微有些腼腆,目光慈爱而又温和的望着我,“这石榴花与小姑娘最配了。”我感觉着她指腹的薄茧轻轻擦拭过我的额头,轻撩起我耳边发丝,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在我鬓角镶嵌上一朵极其绚丽的橘红。

若是单说这石榴花,是八竿子打不着她,石榴花开的热烈,绚烂,是夏天的序幕。而她却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并没有丝毫引人注目的地方。

然而真正让我不忘的,是那一次见她,她依旧爽朗的笑着,脸颊上却有着一条条淡淡的皱纹,是时间的脚印。她去洗了个手,招呼我们坐下,自己站在石榴树下,微微踮起脚,只听树叶沙沙抖了一下,她便干净利落的揪下两个石榴,那石榴皮还黄着,有几条裂开的口子,远不如超市卖的卖相好看。

她轻而易举的将石榴沿着边缘的裂缝掰开,莹白的指尖掀起一层又一层淡白的薄膜,令人诧异的是它的内里与它的外表截然相反,一粒粒魅红的宝石镶嵌在其中,圆润的指尖麻利的剥下一粒粒的红宝石,璀璨夺目,两根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剥下,伴随着石榴粒落入碗中的怦啷脆响,她明媚的笑容深深印入了我心里,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

“尝尝。”她笑着将剥好的石榴到我们面前,殷红的石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入口甘甜,润到了心里。

她就像石榴,外表平平无奇,内里总是让人感到温暖。至此,我才终于读懂《小妇人》里的这句话:“时间会腐蚀所有表面的美,时间无法消磨的是你内心美好的运作。”

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吃过比那甜的石榴,甜的朴实,甜的润心。(文/南淮榆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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