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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用时光的温存,去换取她的拥抱

窗外簌簌溜过的风,染着舒缓又撩人的花香,在熏红的落日里,漏出了云朵细碎又泛着温热的几瓣花香、在我的心底轻轻地挠着痒,一瞬间,整个世界绿伞如荫,而花香也缓缓地流淌进了我儿时的梦里。

在我六岁以前的每一个暑假,都是在县城里和外婆一起过的。我晃着白嫩的小腿,用手比着太阳画圆圈,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时光的齿轮,一粒一粒地数----在陈旧的照片里,亮白色的玉兰花,绕着湿漉漉的空气作响,看着水汽泱泱的花朵被压弯了腰儿,绵密的绿叶子也在欢闹地摇,小巧的蝉儿嘴角含着笑,在那样一个静谧的午后,响起了知了的声声低鸣,一路上,微风细细、鸟语花香。

“快点儿!一会儿该要赶不上火车了!”外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拖起沉重的行李箱,飞也似的冲出了门。风扬起了她几根泛白的发丝,是黄色的帽子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刺眼苍白,就像是院子里刚刚用白漆刷过的墙一样,不到三年五载是绝对不会褪去衰老的颜色的。

列车开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半途中,我昏昏欲睡地晃着脑袋,但更多的时候,我静静地趴在车窗口,看着太阳扣着一根绵薄的线,紧紧地拽住了夏日的几缕清风,让我把眼泪藏进了书包里,也吹凉了我的身体。

列车外面是街边小棚里久久不散的鸣蝉,是浮动花香里开在记忆梗上的甘甜幻想,是流年留下的一场金蔷薇般的儿时幻想,总之,太阳裹着风,模糊了我的视线,但火车的轨道,却一路向前。

“----呜呜呜”火车到站的提示音,打乱了我回忆的思绪,外婆好像刚刚醒来一样,眼睛是浑浊的,像是被空气里的风覆上了一层浓重的霜一样。

今天是入学报到的日子,看着别的同学,都依依不舍得和父母亲人惜别,我像是被传染了一样,起初只是呆呆地看着外婆越走越远的身影,过了好久好久,才大喊着让她不要走,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了,满腔热泪把胸口都挣裂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但她的身影却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成了我看不见的一个小圆点。

那天的我站在校门口了好久,久到街边昏暗的路灯都扬起了笑脸,久到天空也下起了几丝微绵的小雨,我也没有等到她转过身看我一眼。

好多好多年以后,我又重新去拜访了小学时候的老师,站在昔日的教学楼上,记忆也开始慢慢地重叠----周遭湿漉的风啊,只是呼出了一口气,但我的眼睛里啊,确是瞬间就又跳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打在了我新买的蓝色皮鞋上。

鞋子上的小鸭子呀,悄悄地躲在河畔里欢快地游着,满池里的碧绿清水晃呀晃,一下子,就把我晃到了那个有外婆的澎湖湾,她在田间如红高粱般弯曲着的背影,瘦削地让人心疼,但如果她能回头的话,会不会知道,在那一瞬间,其实我还在想着她?

风儿伸出了手,轻轻地抹去了我眼角的晶莹浪花,童年里长在河畔的芦苇啊,正在轻轻地晃,只是时光太匆匆,转眼又是一年春花烂漫、蝉鸣喧嚣,但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啊,我却是再也不会忘。是呀,窗外暖阳如昔、时光温存,像是一种很深很沉的安慰,而被点点雨珠凝固住了的光阴,我再也不会忘。(文/祝熹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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