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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美景不再,莫教好春逝匆匆

水寒江静,满目青山,载月明归。人世光阴花上露,一场梦幻度一生。

轻声呢喃,如梦似幻的故乡美如一幅画卷,冬风凝结的愁绪和无形的冰霜落在上面,淅淅沥沥,零零散散,用四方布打一个结,紧紧攥在手心。倘若渗透到地底下,成了无形的飘絮,在空中游荡,心里微颤,飘飘然,好似神仙般将我带回那被时光尘封的地方。

一座老式的清一色的瓦屋深深扎根在灰尘泥土冗杂的大地上,蔓延在湿润泥泞的乡间小路上,那深沉,那稳重,赋予了每一个新生物庄严的保护,内心深处不可或缺的安全感。尽管身板矮小,但被阳光斜射的影子足以包容万物,刚好可以安放一颗童真的心。 冬天更容得下唯美的银装素裹和灿烂的笑颜,记载着风花雪月的美好年华。

那总是会发出吱吱呀呀响声的老式木门前是一颗足以顶天立地的大树,暗灰色的树根,像天空的手臂,在无形中早已盘踞在地底下,仿佛可以想象到,一双无形的手臂在给予老屋拥抱。硕大无比的树冠,为狭小的小院撑起了一片广袤的天空。

虽处深冬,但仍有一身傲骨,拖着老迈的年轮,倔强地挺立在冬的前沿,那仍有几分绿意的残叶,冻得硬梆梆的枝干,似乎在守卫着已逝的秋天,期待着明年春天的重生。

时不时有寒风刮来,虽不下雪,但天气不饶人,一连几天都不放晴。盼望着,盼望着,那梦寐以求的雪,终于下了。起初,只有“呼呼呼”似打鼾的沉重的鼻音在耳边盘踞,占据了原本梦幻中“漫天飘雪,恰似蝴蝶自来”的景象。

我和小伙伴围坐在大树前,痴痴地望着天空,呆呆地眨巴眨眼睛,嘴巴时不时翘起又时不时撅下,像是在沉思又或是在表达无奈和郁闷。突然呼哧的一声,那雪像是打好了赌,一齐向我们狂奔而来。“看,雪来了,雪真的来了!”我大叫着指向天空,微笑像一朵冷洁的花在嘴边绽开。

雪俞下俞大,“何不借此机会堆个雪人呢,说干就干”我心里暗想着。“过来过来,咱们玩推雪人吧”我大声发号施令。“好哇好哇”伙伴们几乎是异口同声,满心欢喜地跑来。条件好的,找一个废弃的木桶,从家里拿来一个生锈的铁揪来铲雪。

倘若什么都没有,便只能拿出手一次又一次的捧雪,倒在地上,再用手抚平,拍两下,一道工序就完成了。雪还是要好多的,反复几次下来,那手早已红肿了,发胖了,恰似圆滚滚的红脸蛋,在雪地里开出花来。全然不顾这些,仍乐不亦乎游走在雪地里,稍不留神,一个踉跄,一头栽在了雪坑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待到雪下没了,风也跟着停了,空气中只有几丝冰冷的烟雾在飘散,和着几分暗淡的晚霞。“霜前冷雪后寒”可是打小就知道的,湖面往往会在这种天气的压迫下凝结成冰面,天气固然寒冷,但也不至于凝成厚厚的冰层。

薄薄如卷帘,如迷雾,仿佛一眼就能看到水下的冰雪世界。小镇的风光倒映在水面,尽收眼底。我和小伙伴们往往是会趁这种机会扔石头子,砸开冰面,扔进湖底,溅得冰丝丝的冷烟直往上窜,冷的我们直打哆嗦,便被父母叫唤着躲进家中了。

雪起,霜降,风还在,又是一年冬。那记忆中的老屋早随着时光沉浮在地底,化作生命的养分了罢,那木门卡在时间的缝隙里了,伙伴们随着大树的脚步去世界游荡了,只留一寸浅湖,一个在追逐流年,找寻过往的我。

纯澈的旋律终归是落了幕,美好和念想在心底温润着。可还是被清风摇曳吹淡了,化作梦飞了。(文/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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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天地 2024.04.24 0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