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富贵荣华,希求堇色安年
涛哥挣米 好文天地 2021.12.27
“活计安闲,日日风月为真宰。心无挂。静听猿啼,似诉无生话。”刘志渊爱恋安闲。“寿宿腾光,寿香袅碧,郁葱枝上梧桐。”陈栎却安乐于富贵荣华中。他们的生活千差万别,不得不问:堇色安年与富贵荣华是对立的吗?
其实安闲存在于富贵与清贫之中,但既富贵又安闲是罕见至极的。求富贵便少不了“案牍劳形“、“朝乾夕惕”,整日与繁琐之事为伴,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地做事,再言树大招风,安闲自是享不了的。
即使是《骆驼祥子》里知书达礼的曹先生,富贵且心性极高,深受下人爱戴,但家中灾祸频发。曹先生身为富人,就不能对乱世无动于衷,亦享不得安闲。安闲与富贵虽不为对立面,但一般人心境修行都达不到安富尊荣的境界。
既然安闲与富贵不能兼得,便要有所取舍。而个人心性不同,取舍也各有殊途。
一句“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世人追逐荣华富贵的姿态尽显。追求富贵是中性词,人各有志,我们不能鄙弃所有爱慕荣华的人。社会的发展需要一些卖命工作的人,而绝大多数人是为了钱卖命。
倘若所有人都追求安闲的生活,社会发展停滞,此后谁人也不得安闲的生活。追求富贵应在退中有进中坚持,偶尔在快节奏的生活里赏月下棋品茶,走马观花交友,富贵名利不必操之过急。王莽、易牙、杨国忠皆因追逐名利过甚出名,追求富贵真不该因为他们变成贬义词。不违逆人道的追逐富贵,乃上上之举。
富贵可喜,安闲亦是人的温柔乡。暮色向晚凉风习习采菊缓缓而归的陶渊明,苔藓漫溢门前草长谈志清雅陋室的刘禹锡,才华绝伦盛负名气拒访安于创作的钱钟书。安闲的时光总是令人心旷神怡,波澜不惊的日子平淡如水,不需要为什么奔波劳累。
但安闲并非唾手可得。周恩来总理院里的海棠花在乱世掠夺后的残阳里摇曳,希求着安闲的日子,可那时才刚刚建国,事务繁忙,安闲也因此难能可贵。此外,安闲并非所有人都受的住的。
王绩仕途不顺,多次试图归隐,可一句“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道尽他进退俩难的心酸。安闲有时只是一颗星星,在夜空中决然不能充当月亮的,微弱的星光照不出皎白,不能成为一个人生命的主旋律。安闲难得亦难为,对安闲敬而远之其实善莫大焉。
不言而喻,荣华富贵与堇色安年其实都是中性词,期许荣华富贵的有善行者,悉心地工作;渴望堇色安年的也有发现会不相融合的,我们没必要被大众不合时宜的淡泊名利洗脑,要有自己的抉择。其实只要适当追求荣华富贵,时光的片刻里总会夹杂着堇色安年。
富贵与安闲间的讨论从未停止,我们对它们的追求也从未停止。极端的否认其一或者推崇其二都难以正视生活。只有让它们在自己的生命中和谐共处,适时选择恰当的生活节奏,生活才会起帆远航,到达诗和远方!(文/江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