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目中最散淡的诗人孟浩然
涛哥挣米 好文天地 2021.10.31
回首那盛世大唐,我泛一叶扁舟,撑一支长篙,徜徉于长安故里的诗情画意,望见了那“逍遥随浪荡,散淡任清幽”的田园诗人诗人孟襄阳。
他生于繁华盛世,却一生未曾入仕,惟愿寄情于山水。早年间的他隐居鹿门山苦读诗书,后奔赴长安仕途困顿,功名不遂。他深知官场黑暗,泥泞不堪,后隐居林下不问俗世,招三两好友,对弈幽篁里,饮酒对诗,好不逍遥。
相较于用“佛系”来形容孟浩然,我觉得“散淡”一词更能衬托他的心性。悠然而自在,逍遥而志在心间,热爱世间万物的美好,深情于岁月如歌的悸动。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日的微光和着晨鸟的挽歌了唤醒了睡梦中的他,心思细腻的他深感惋惜昨夜风雨打落的繁花。思忖这一年一度的春日,人生的感慨不觉间萦绕心间,便提笔写下了这千古绝唱。
田间有成熟的桑麻,窗外云淡风轻,南行的候鸟啼鸣,望着那阡陌交通,往来种作的农家,或许他又想起“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的未了心愿。
不同于陶渊明归隐田园,只愿“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恣意洒脱;不同于王维隐居 终南山间“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的佛理禅趣;孟浩然更多在于游行山水 “岩扉松径长寂寥,惟有幽人自来去。”的落拓不羁。他宛如一块璞玉,不加雕琢,不染尘世,以一颗赤子之心在这浊世畅意山水,阔达一生。
他的旷达也引得那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桀骜狂放的“诗仙”李太白也崇敬三分。他曾为孟浩然写到“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这中间的敬慕溢于言表,他对孟浩然闲云野鹤,泛舟饮酒的生活而神往,为他失意官场却不沉沦,清风霁月的风骨而感慨,对他犹如高山的道德品质而敬仰万分。
这样的孟夫子也用他的诗情温润了后世的我们。
虽然孟浩然晚年写过《自洛之越》“遑遑三十载,书剑两无成。山水寻吴越,风尘厌洛京。扁舟泛湖海,长揖谢公卿。且乐杯中物,谁论世上名”,看似字里行间是写了对失意官场的悲愤,实则是果断摒弃尘俗,不慕功与利的真情实感。
他与他的诗穿过历史的长廊,越过岁月的山河,吟过暮霭与星辰,盘桓于天地,融进了每个人内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文/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