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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凉菜

开胃凉菜做得好,整顿饭都吃得喷香。凉菜的种类很多,我的家乡就有坛子菜、腌菜、酱菜诸如此类。但我无法一一区分。好像这些品类本来就混为一谈了。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在餐桌上摆上一碟,担当一道单独的菜肴。

凉菜的灵魂是辣酱赋予的。家乡传统的辣酱做法是剁辣椒。爷爷是剁辣椒的老手,工具备得齐全,木盆一口,剁椒刀一柄。剁椒刀是专门用来剁辣椒的工具。木棍手柄,钢制拱门状刀头,适用农家大量的生产。家常做法用砧板和菜刀也能了事。

闲说凉菜

新鲜的红辣椒洗净去蒂,倒入木盆。丢入大蒜几颗,老姜几块,撒盐足量,下刀斩剁。辣椒、姜蒜的滋味,全在盐的浸渍和刀的搅剁中迸发出来。剁好的辣酱填入矿泉水瓶里腌制,等到瓶底蓄起了亮红的辣椒水,即是腌熟了。

辣酱的吃法很多,最聊撇(长沙方言,意为简洁利落)的是直接拌饭。一口下肚,咸辣鲜爽。我在炒蛋炒饭时尤喜欢放上一勺,滋味十足。

有了辣酱,做辣酱萝卜便有了灵魂的调料。白萝卜切手指大的粗条,晒至半干,放盐和辣酱腌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红亮的颜色、火辣的口味,不得不说是新年的绝配。

半干的萝卜,又腌出了水分,吃起来好脆爽!我尤喜欢吃皮肉相连处的那几根,实在是脆得响亮!我在饭店里吃的这道凉菜还用了酱、醋和糖腌制,口味重,浓烈。不是不爱,只是少了一股熟悉的“土气”。不放糖的萝卜条吃起来也是甜的,比前者甜得淳朴。

姑父住在武汉,特别爱好奶奶做的辣酱萝卜,就向奶奶学了手艺。有一次姑父自己捣鼓着晒萝卜条,大概是天气不好,他直接拿烤火炉来烘干了。结果就糟蹋了那些萝卜。我猜是他自己手法不好,毕竟原理是一样的。

不过哪怕做出来也不一定有家乡的味道吧。毕竟少了特定的人、特定的风情,注定会少了记忆中的“土气”。而“土气”,往往是客居异乡的游子最贪恋的。

还有一道凉菜,跟辣酱萝卜差不多,我们这边叫“坨菜”。实际就是榨菜头的意思。做法跟萝卜条一样的,只不过前者切条,后者切片。我觉得萝卜条好吃些。坨菜有苦味,而且要是表皮处理得不好,留下的糙皮会坏了口感,跟甘蔗渣似的。

坨菜有一股略微刺鼻的辛味儿,我们管它叫“chen”(第四声)味。坨菜叶切碎,入辣酱少许,叫“chen”菜。我后来才知道,坨菜属芥菜,芥菜能做芥末,怪不得都有一股刺鼻气。我爸就很喜欢吃这样菜。这跟有人喜食苦瓜一个道理。

霉豆腐也是除夕夜必上的凉碟。这道菜不独我家乡有,全国各地都有。这是中国的传统菜。清代李化楠的《醒园录》中,已经详细地记述了豆腐乳的制法。做这样菜也很“聊撇”。

买来霉豆腐的生胚,裹上混好了盐粒的辣椒面,淋一点白酒,置入坛子腌制就好了。有的人家做霉豆腐还会浇上热油,这样更能滋出香味。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习惯。以前做霉豆腐是要自己生霉的,没有现成的生胚。

我听奶奶说过一些“放在抽屉里”“长满了白毛”之类的只言片语,具体记不清了。熟了的霉豆腐,质地细滑松软,表面红橙油亮,味道鲜美奇香,一箸入口,三春不忘。(文/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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