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听雨眠
搬砖老湿机 好文天地 2022.03.03
我读过江南的“日出江花红胜火”,也见过水乡的“燕子矶头红蓼月”,亦走过南下的“乌衣巷口绿杨柳”。
我对江南的初印象自是极好的,有水边热闹的老房子,横七竖八的晾衣杆挂着满满烟火气,隔着一湾水,有亲邻呼朋唤友地问着午时的菜肴。
软糯的方音从船家女口中温温柔柔地道来,一湾碧水,一丈拱桥,横篙桥底,带蓬帐的小船涟漪而过。
竹筏子安着简陋的竹凳,随随便便把竹篙绑在筏板两侧,重力促使浅水淹没板面,偶尔的鱼虾也能活泼地蹦上竹筏。
划竹筏着实是件体力活,歪歪扭扭地活像贪杯喝多了米酿,旁侧有船公拄着篙笑呵呵地看我们七嘴八舌地喊,直到我们惊叫着快要相撞才从容地轻划水,一杆退三尺。
黝黑的皮肤有最淳朴的笑,头顶的包巾白得淳善,手掌的纹路里刻印着一生的平意安然,轻快的渔歌声里,有他们多情的温柔。
桥头的摊上买手工的荷包,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针脚绣着水乡的繁花锦色,木质的货挂又平添几寸优雅的檀香。
这里气味交杂,混着红尘的鼎沸,这里一切淡然,和着恬静的鸟语花香,这里叫江南,这里有人间。(文/辞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