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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热汤圆

“人间烟火,正在泱泱大国浅浅喷薄,淡淡汤圆一碟却温暖了许多人的冬。”

六点钟的白昼格外的暗,一丝惨淡的星被洒在夜的黑屏上,我坐在“郝鑫昌”汤圆店里,拣了一条靠窗的长椅,独自吃了起来。

窗外的寒风一道挡在窗外,热腾腾的水蒸气,在窗内,凝起了一片一片白茫茫的暖雾,轻手去窗上描绘,自顾自地玩了起来,随意擦出一道造型,再哈口气盖住,在细细地嚼一口芝麻馅的肥汤圆,胖乎乎的小家伙,像是一个可爱的猴头菇,舍不得吃,轻轻咬一口,弹弹的面皮缓缓地拉开,一股黑色的热浪止不住地向外涌,赶忙去吃,而窗内却是一片热闹,六点钟的饭店,理应是寂静的,可是偏偏在郝叔叔家的饭店,要格外热闹,相比郝叔叔,隔壁的饸烙面馆却是寂静无人,店门空落落地长着,黯淡的光线一照到底,被活生生地吸入那死气沉沉的餐厅,椅子横竖摆着,好不整齐。

一碗热汤圆

这边,吃饭的人高高兴兴地聊着,闲谈,更有戴毡帽的,连帽子都没卸,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料这汤圆的炙口,在嘴里来回地摆着,吸溜着,惹得众人哄笑,到处寒暄着,那边的人吃出兴趣了,大声嚷着,念叨说:“郝大厨,你这厨艺呀又见长了,我就是喜欢吃你店里的汤圆,多给我留点昂!我要兜回去让我家那小子尝尝!”,说着,便见那筷子上下舞着,好似在对郝师傅叫嚣着,都给我!

只见,众人欢笑见,郝师傅走了出来,一身面白色的围裙,高硕的身躯,足足有两米高,笔直的身子,顶着一副慈祥的面容,白色的高帽子在他那张又方又宽的脸上,硬是成了暖暖的黄色!

这时间,见店门内拄仗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面容饥瘦,骨头颤颤巍巍地在那干巴巴的棕树皮上撑着,一双亮着光的小眼睛,好似刚哭了一番,只见,那些稍长的大人们,都毫无例外地撇嘴暗笑着,好似一位居高临下的圣人,通晓一切,而那些新来的年轻人,都故弄玄虚,狰狞的表情,不知怎的,在他那面容上显得格外的丑陋,都快拧成了一团。

老太太不敢说话,低着头蹒跚到郝老板跟前,轻声问到,“老板……您,您能给我一碗汤圆……吗?我没有钱,隔壁的老板不让吃,但!但我下次一定给您还上!您就行行好吧。”,说着便自然地流露出祈求的目光,不敢太过高地凝望着郝老板的身躯,说话间,便听见不知哪来的孑孓嗡嗡作响,“没有钱还来吃?这一身穷酸样,我看着就恶心!”“是啊……”,说着老太太自觉地低了头,更有甚者,要张着嘴好似蓄谋已久似的喷涌出那一腔令人唾弃的言语,我这碗中的汤圆,不知怎的,竟缩成一团,好似被冻住了,立马要起一层霜,却见那些大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使眼色。

刚使完眼色,便听见郝叔叔雄浑的声音,“啊!大娘!您等着!坐这儿等着,我给您马上做!不用谢!这有啥可写的,等着我昂!那些小子,别胡咧咧”,说完便俯身进了后厨,我不敢言语,问着对面的大人,却看见那大人自信的神容顿时爬上了脸上,说:“嘿!这就是你郝大爷!为人正直,我跟你说啊,好几回了他上次……”,我听的是津津有味,不知听了多久,天都亮了,鸡鸣声在窗外高叫着,我心想,郝叔叔怎么还不出来?我的明明两分钟不到就好了,却见郝叔叔端着一个大大的陶瓷碗,热腾腾的走了出来,吹着说,“大娘,这碗不要钱,是活动送的,您就安心吃吧,就在这吃,这儿暖和!”,大娘不敢说话,脸色悄悄降了些,淡然地吃着,郝叔叔高兴地笑着,我的汤圆顿时又热了,我竟也像先前那位毡帽叔叔一般狼狈,吸溜着嘴,三下五除二地将汤圆吸入肚,赶忙去付账,转身看到,那位大娘碗里的汤圆有如新疆的馕一般,饱满。

吃后我才明白,郝叔叔的饭店为什么这么热闹,因为他在汤圆里加了一位调味剂——人情!

“五味杂陈,一铺汤圆店,一碗汤圆,便可以温暖这个寒冷的冬,许久许久,直到春天再度袭来,才刚有了要散的意味!”(文/夏天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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