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于心,脚步不辍
李昌涛 好文天地 2021.04.29
“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才能留得住根。”古往今来,人们总在故乡与他乡间徘徊着,留恋着。世间的纷呈与家乡的风土让人们一次次彷徨,一次次回望,心中留下的是难以言语的动人情愫,厚重乡愁。
日渐远去的是故乡,深情告白的是我们。当不得不起身挥手离去时,凝望记忆中的方向,我选择心怀乡愁,脚步不辍,装载梦想,无问西东,去告慰心灵深处的那山与那水。
何谓故乡?那是我们的生养之地、心灵净土。承载的是绵绵情意,抹不掉的是欢欣喜乐。“故乡”落笔不过两字,留在心间的却是写不尽的厚重乡愁。幼年时的我,即便听过再多诗人名家的佳句,恐怕都难以理解这份“愁绪”。确实,这样一份深刻的情感对于一个稚嫩的孩子实在过于沉重。它是李白抬头仰望的月,是席慕容那支清远的笛和一颗没有年轮的树,是余光中老先生手里的邮票、船票,更是他笔下的那座矮矮的坟墓,一湾浅浅的海峡。而如今,若你再问我那思念有多重?即将远行的我会轻声答道:不重的,就像一座秋山的落叶。
眼看当下,城市高速发展,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生活再难满足人们的追求,背离故乡谋发展成为大多数人的选择;全球化进程加快,远渡重洋的孩子渴望把世界认清,远离故土求学识成为人生轨迹。在时间的冲刷下,家乡土地的泥土气息被城市的浮华掩藏,心中的一抹乡愁再难露于面,故乡渐渐成为许多人回不去却又走不出的地方。
这看似是城乡矛盾间的悲哀,其实不然,乡愁从未离开。正是因为人们与故乡的渐行渐远,才让我们得以于人声鼎沸处、车水马龙中,真正探寻到内心深处最本真的熟悉感和那份强烈的归属感。那份身处他乡时才能深切体会的厚重乡愁,那份挥洒不去的故乡山水,就像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写到的,掬一把家乡的土带去陌生的国土,在熟悉的气息中回忆家乡。
是啊,故乡于我们而言,是文化的原乡,心灵的安顿。它留住了回忆,也让人们记住了乡愁。而那乡愁是浸润身心的清茶,绝不是困阻未来的罂粟,它圈住的是时光,放飞的是梦想。
正值我启航梦想的青春岁月,心中亦不免怀揣一份乡愁,带着“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的洒脱,装山河于心,用脚步不辍的生命去抚慰心灵,在来日峥嵘岁月里熠熠生辉。(文/十舒)